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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如果我变成回忆(短篇)

听歌听出来的脑洞
时间大概发生在抗战之后吧......嗯,应该也在动荡之后。
剧情比较零碎,很多情节可能要脑补= =
我的错……

 

又是一年大年夜。

明公馆的门前照例挂着两个红灯笼,只是这灯笼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灯笼里的光亮很少能透出来了。

昏暗的灯光映射着明公馆如今的破败,玻璃窗上再不似当年那么透亮,整个房子外侧的油漆也变得斑驳不堪,上面还布满了爬山虎。 
这里早已不是当年的明公馆。 
就如同明楼,也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一身灰色中山装的明楼慢慢的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的步子有些蹒跚,可是背仍挺得很直。 
他摸索着走向厨房,打开灯,掀开锅盖,准备给自己做点吃的。 
却没想到手里一个没拿稳,锅盖掉到了地上,咣当一声,惊醒了蜷缩在灶台上睡觉的大白猫。 
明楼愣了愣,抿着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锅盖...... 

“阿诚哥!红烧肉做好没有啊,我要饿死啦!”明台扯着嗓子冲着厨房喊,小脸一鼓一鼓的,两只手各拿着一只筷子,满脸的迫不及待。 
坐在他对面的明楼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呵斥道:“没规矩!把筷子放下,菜还没上齐呢” 
主位上的明镜正在和阿香小声交代着什么,听到明楼训斥明台的声音,急忙抬头瞪了明楼一眼:“哎呀,大过年的,怎么高兴怎么来。” 
说着,就把自己给明台准备的新年礼物拿了出来“先拆礼物吧。” 
明台兴冲冲地接过了礼物,还不忘冲着明楼送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明楼又瞪了他一眼,然后和颜悦色的冲着明镜哄道:“您就惯着他吧。” 
一旁的阿香见状也笑了:“小少爷想必是饿坏了,我去看看阿诚哥的菜做的怎么样了。” 
明楼伸手阻止住了她:“你去把我昨天带回来的红酒拿来,我去厨房看看。” 

明楼转弯进了厨房的时候,阿诚正在掀锅盖,没想到一不小心,手被突然窜起的水蒸气烫了一下,手一抖,锅盖掉到了地上。 
明楼正好瞧见了这一幕,一个蹿步就进了屋,一把拉过阿诚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非要逞能,阿香做饭不比你利落?” 
被明楼这样明目张胆的拉着手,阿诚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回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人看见他俩。 
“大过年的嘛,想给大姐做几个菜”然后用另一只手推了推明楼:“我自己来就行。” 
明楼见他面带羞涩,也不强求,抿嘴一笑,转身弯腰把地上的锅盖捡了起来...... 

明楼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翠绿的青菜点缀其中,碗底卧着一只荷包蛋。 
这顿年夜饭真不像样。明楼想。 
不过当他拿起筷子的时候又笑了,他突然想到了明台嘴里叼着面条的模样,鼓着嘴,像一只青蛙。 
不知到他现在还有没有面条吃。 

明楼吃了面,洗了碗,收拾了厨房,回到屋里换了一身黑色的西服,依旧慢慢踱步上了楼。 
小祠堂已经很久没人打理了,阿香嫁人离开以后,明楼就很少上二楼。 
一年,也就这么一次。 
他捡起地上的垫子,扑了扑上面的灰,换来了他一阵咳嗽。 
他还记得自己跪在这里,被大姐用家法逼着表态,还给她签了两张海关通行证。 
想到大姐,明楼又笑了起来:“大姐,新年快乐。” 
明楼的声音哑哑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灰尘呛到了。 

阿诚二十三岁生日那年,明楼从法国去看他。 
彼时阿诚正在伏龙芝读书,他虽年少老成,只是在远离故土的国外孤身一人,难免寂寥。 

阿诚是不记得自己生日的,或者说他不想记得,毕竟那对于幼年的他来说,是一把插入了心脏还在来回磨的刀子。 
尽管后来他眼神凌厉,行事果决,可是关于他的童年记忆,永远是他不愿触碰的一面。 
所以明楼和明镜就把收养他的那天,作为他的生日。 

莫斯科的午后也并不温暖,何况还下着小雨。 
阿诚没有带伞,只能举着外套,护着书一路小跑进了学生公寓。 
“阿诚。” 
背后传来了威严而熟悉的声音,阿诚惊讶的转头。 
“大哥?你怎么来了?” 
明楼穿着灰色的风衣,迈着方步来到了阿诚面前,把手中的雨伞往阿诚的方向偏了偏。 
“先不告诉你,去上楼换身衣服吧,我们去吃饭。” 

阿诚带明楼来到了一家中餐馆,女老板是个西班牙人,却做得一手地道的本帮菜。 
明楼略感惊奇,但是也不追问,同阿诚两人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问他学校的情况。 
吃完饭已然傍晚,雨已经停了,两人一边散步一边往学校走去。 
“大哥今晚住哪儿?” 
“老地方。” 
“哦......” 

当阿诚半夜亲自体验了什么是“小别胜新婚”后,他已经没有力气追问明楼为什么突然自己孤身一人从法国跑来莫斯科了。 
至于第二天一早,他手腕上突然出现的手表,他后来一直带着,直到...... 

祭拜完父母和明镜,明楼回到书房,从书柜最底层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 
表的样式是很多年前的了,可是仍旧被擦拭的光亮。 
明楼慢慢的拿出手表,小心翼翼地把它带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明堂给明楼送来这块表的时候,明楼正在整理阿诚的房间。 
“听说阿诚到最后也没吐口,我平日只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但是没想到还有这份心性。” 
“这手表是我托人去看他的时候,偷偷带出来的,你留着做个念想吧。” 
“……” 

《苏武牧羊》是那年除夕夜,明楼唱给全家的曲目。 
那晚明台一直在吵,明楼差点揍他。但是在明镜的调和下,明楼还是妥协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妥协,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阿诚坐在一旁给他拉二胡,面色柔和,敛了眉眼,可是就连嘴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再后来,阿诚也给他拉过一次二胡,在他去北京“公干”之前。 
平日交好的所谓的朋友一个个的怕被牵连,谁也没敢去送他。 
人之常情,明楼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像往常一样穿好大衣,拎着箱子,迈着方步走出了书房。 
阿诚就在客厅正中央看着他,眼神定定的,就那么看着他。 
明楼伸手拍了拍阿诚的肩膀,第一次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明楼转身要随着那帮人走的时候,阿诚拿起了身旁的二胡,拉了一支短曲。 
那是明楼从未听过的曲调。 
当然,后来也再未听过。 

明楼坐在客厅里,学着阿诚拿出了二胡,两只手颤颤巍巍的却怎么也摆弄不好那两根弦。 
一旁的墙上,一副简单的油画被精致的装裱了起来。 
画有些旧了,也有些脏了。 
明楼面目沉静,一眼不眨看着这幅画,仿佛就看到了当初阿诚被那帮人如何欺凌和践踏。 

“色调和光线调的还不错,空间层次弱了点。” 
“我就是想弱化空间,突出色彩。” 
“不谦虚。” 
…… 
“别弄坏我的画啊。” 
“画的是我家,又不是你家。” 

明楼后来一直在想,如果当初自己能早点回上海,是不是就能救回他。 
就算最糟糕的,自己也能陪着他一起去承担,大不了一死。 
更何况,“死”是他们两个从未畏惧过的东西。 

可是,他希望他好好活着。 
既然如此,他就好好活着吧。 

这是明楼独自度过的又一个新年。 
他最爱的人躲过了生老病痛,却仍未能陪他走到最后。 
而他,却从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向往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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